豌豆豆子
afd:滴滴叭叭儿

【all27/8027】快问慢答(一)


#短打球兔校园故事

#我流80

#大写OOC



(一)


Question:「你有喜欢的人吗?」


  “……”


  首先,要搞清楚什么是喜欢吧。


  


  山本武小跑在并盛安静的街道上,不甚明亮的光线投射在地面上轻轻摇晃,像沉默的湖水偶然哼出的涟漪,是这个小镇清晨苏醒的符号。勤于锻炼的少年人呼吸之间,浅白色的雾气散出朝气蓬勃的热度,他脚步有序,无数次丈量过路面的长度,从这头到那头,家里到学校,熟悉地一眼望到头。


  


  是喜欢跑步吗?山本武仔细想了下,好像不是喜欢。跑步是一种有效且容易的锻炼方式,身为棒球队的主力,他需要足够强健的体魄和充沛的体力来支撑这样的运动。


  


  那这么说的话,山本武灵光一闪,对啊,我很喜欢棒球啊。


  


  为了棒球,可以忍受跑步的枯燥无聊,忍受同样的路程不停重复。忍受队友在更衣室里叽叽喳喳的吵闹,青春期不安躁动的少年幻想,在狭小的空间,放课后黄昏的光照不到的地方,发酵膨胀,让人耳膜发涨。



  「可是棒球不是作为人存在的生命个体。」



  嗯,很严格啊你。


  棒球也是有生命力的啊。




  山本武不满,投球时掷出去的全神贯注,投手的专心专一,捕手的严阵以待,队友的伺机而动,这些难道不是棒球所具有的独特魅力吗?


  


  不过人确实是更为特殊的。棒球少年也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没有人,再有魅力的球也打不出来精彩的叫好。


  


  是什么样的人,可以称之为喜欢呢?


  


  山本武被问住了,他挠挠脸颊,开始发动脑筋来寻求一个没有答案的解题出口。


  


  总而言之、要先注意到人吧?嗯,注意,然后是在意,对,就是在意的人!




  年轻帅气的校园明星山本武,肩膀上扛着球棒,肩背挺直,他仿佛一颗清劲有力的树,在并盛中学的门口沐浴着晨光微尘,面对着一个两个害怕迟到的同学,和一个只穿短裤的裸男。


  诶——??






  「你有喜欢的人吗?」




  这个问题如果交给沢田纲吉回答,怕是一句话就可以结束。


  


  看起来面目凶恶的少年伸出一只手,光裸着脚站在校门口,除了被短裤覆盖的地方都透露出细瘦无力四个大字的身体,不折不扣的白斩鸡。


  在这个大家都被他惊到呆滞的方寸之地,沢田纲吉没有被太阳光肆意拥吻过的苍白皮肤因为极高的暴露度而微微发亮,使他看起来像一个质地莹润的玉饰,窄窄的肩膀和纤细的手脚又让他多了一个易碎品的标签。


  


  山本武不可避免地打量了他的身体(因为就在眼前很难忽视),在沢田纲吉左边小腿外侧发现了一条不算短的伤痕,看起来像是近时间发生的故事,因为它看起来还有些疼痛的红肿在底端晕开。




  依靠着运动员的高超视力,山本武看清之后才咂摸出眼熟的判断来。记忆在脑海里排列组合,牵出一个字就带出一行一段来,他想起来这个伤痕的由来,同班同学沢田纲吉和他有过交集的画面。







  其实就是很普通的偶然




  校服被水淋湿没办法只能去换运动服的沢田纲吉,社团临时比赛后换衣服去上课的山本武,在更衣室狭路相逢。




  两个人看起来都不够干燥,一边是湿漉漉头发都耷拉下来的滴水状态,一边是冲过凉后也依然难掩热烈的生命力。山本武看着他也有些惊讶,他看起来真的太过可怜,好像是很困难才上岸的小美人鱼,空气甚至会割伤他的喉咙。




  山本武对这个校园的一些状况是清楚的。但是他并不干涉。或者说他不想也不会干涉。




  但他没有想过,如果有人向他求救他会怎么做。




  沢田纲吉的眼睛没有一直注视他,他的惊惶只是在一开始被山本武捕捉到,后面就藏在了垂落的额发后面。蔓延在两个人之间的尴尬的沉默,也不容忽视地充斥整个更衣室,沢田纲吉急忙而笨拙的动作有了回应,他的手臂被缠在衬衫和制服背心之间,自己和衣服打成了结。




  山本武偷瞟他,心里却想,他会哭吗?针对沢田纲吉的恶作剧整个班级都有目共睹,甚至多数人成为共犯,过分的玩笑和言语的嘲弄,仿佛石沉入海,沢田纲吉一点回声都没有。所以是不会在人前哭吗,山本武大胆假设,如果我现在出去,他会不会就哭出来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付出实践,就看见沢田纲吉头发上滴落的水啪嗒啪嗒地碎开在衣服上,他垂下头,还在慢慢挣脱衣服带来的困扰。




  沢田纲吉手臂被衬衫缠绕出红色的痕迹,肩背在空气里瑟缩,潮湿的头发让他想打个喷嚏,了到现在还堵在鼻腔里进退两难。




  一块毛巾突然落在他的头顶,难缠的衣服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直直地坠落在地,要打不打的喷嚏也随着一声阿切落在了空气中。




  他回头去看,更衣室只剩下他一个人,毛巾是干净柔软的,头发上的水珠把它浸湿了一点点,但是还是很好。




  可能山本同学是怕我会感冒传染到他,才给毛巾让我擦头发的吧。沢田纲吉感动地道谢。




  第二天他把洗干净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放进山本武的桌洞里,在心里措辞要怎么样方面表达谢意,却迟迟不见山本武的身影。到了下午才看到他训练回来后就直接趴在桌子上补觉,雷打不动地睡到了下午放学。




  山本武醒来以后教室只剩下他和留下来做值日的沢田纲吉。




  他打着哈欠收拾书包,视线忍不住跟随正在一蹦一跳擦黑板的同班同学。今天的国文老师写了很多板书,密密麻麻一黑板,沢田纲吉的个子不高,擦顶端的时候很是费力。山本武看着他努力蹦高的背影,慢悠悠地把课本装起来。




  然后就碰到了那块毛巾。




  他下意识地就开口,甚至毛巾都还没有被完全的握在手里,就听见自己的声音。




  “……”




  沢田纲吉吓了一跳,兔子一样的蹿出去,却碰倒了椅子,整个人扑倒在地。山本武站起来想去扶他,就看见他又起来,拿起书包就跑了。




  太快了。




  山本武喃喃道,沢田是不是也能跑个短跑冠军啊?






  记忆播放完毕的现在,发觉自己裸奔现实的沢田纲吉崩溃于社会性死亡的进行中,山本武视线再探过去的时候被阻挡了。那道伤痕因为少年抱头蹲下的姿势而无法得见,奇怪的黑西装小婴儿暼过令人心惊的一眼。




  山本武皱眉,还在思考伤痕的原因。




  所以是摔倒时候划伤的吗?也有几天时间了,还没有好吗?




  他又看向沢田纲吉所在的方向,由远及近的并盛风纪委员再次遮挡他的视野,不喜群聚的委员长下令此地清场不要逗留,山本武不得不转身走向教学楼。




  可他还是忍不住回头望——




  看不到了,有点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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